【火枪手梗】当世纪决斗的现场突然响起旁白

原梗:一部沙雕风的美国西部短片《火枪·手》


极度沙雕警告


ooc老头警告
  


 

公元1945年,魔法界,世纪决斗现场。

圆形的决斗场,巨大而安静,沉默的花枝吊灯照耀着场心的一方高台。

高台周围,四壁的观众席螺旋倾斜而下,从顶至底,满满当当,都是黑魔王与白巫师各自的亲友团。

傲罗们和圣徒们,都举着标语,拉着横幅,手持荧光魔杖打call棒,隔着黑白两色分明的界限,彼此怒视。

台上,黑魔王与白巫师手持魔杖,面无表情,相对而立。

彼此之间的空气都绷紧了一种引而未发的张力,仿佛下一秒,台上的两人就会开始对飙freestyle。

整个决斗场的气氛都是那么团结 , 紧张 , 严肃 , 活泼。

直到那个声音的响起。

【今天,是个即将载入史册的日子。

今天,黑魔王与白巫师,再度见面了。

今天,这对折腾了魔法界几十年的王八蛋夫夫,终于大发慈悲,将炮火出口转内销,要给大家一点消停日子过了。】

这个声音,醇厚悠远,气定神闲,从决斗场高高的穹顶之上传来,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说真的,为何他们就不能早点回家结婚,疯狂交配,生一窝小崽子呢?】

 

惊恐之下,巫师们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在这二位经年累月的折磨之下,终于有人厌倦巫生,一心求死,才在黑魔王、白巫师、无数傲罗、无数圣徒的面前,吐露出了真实心声。

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还用了声如洪钟咒。

但左右四顾,面面相觑,似乎并没有哪位满脸决绝的巫师,正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大放厥词,毅然赴死。

【自杀式心声?各位,你们未免为人太过悲观。看看最为饱受折磨的纽特·斯卡曼德先生吧,这一切都没有破坏他的好心情!相反,他充满了坚韧不拔的生存意志,想继续活下去撸猫吸狗!怎么有人还能不热爱生命呢?】

众人闻言,纷纷色惭,都看向了正低调站在决斗场边缘的纽特,眼中充满敬意。

 

决斗场心的邓布利多放下魔杖,也和大家一同望过去,朝那位手足无措的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赞许地想,好孩子,禁拉又禁拽,禁蹬又禁踹,真不愧是我最喜爱的学生。】

纽特闻言,瞬间面色惨白。

果然,格林德沃听了,神情一沉,异瞳一闪,也立刻盯向了纽特。

立在傲罗队首的忒休斯见状,踏出一步,拔出魔杖,挡在了弟弟的面前。

“格林德沃先生,何必迁怒。”他面色冷肃,义正辞严道,“您与邓布利多教授的种种纠葛,与舍弟并无半点干系。”

【战争英雄的表现一如既往,非常镇定,无懈可击。

谁也没有看出他此刻心乱如麻,痛苦思考着万一弟弟真的变成插足这场世纪黄昏恋的第三者,自己该怎么面对,又该怎么向妈妈交代……不行,哥哥不允许!】

 

“忒休斯……”年轻的动物学家疲惫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兴趣拉低我国黄昏恋的平均年龄,你不必担心。”

“……你早就是个大人了,做事都应该有成熟的考量。”傲罗精英咳嗽一声,僵着脸道,“我自然不会费神担心你。”

【实际上,他永远都在担心他弟弟。担心他四处乱跑,担心他天天搅合他老师和师爹的破事,还担心这娃心太大,就跟某款麻瓜研制的仿生人一样,连巴黎地面都敢舔,总有一天会跑去舔铁栏杆,黏在上面下不来,又没有哥哥拎着热奶茶去给他浇开。】

听了这话,纽特的脸上,秋水共长天一色。

听了这话,忒休斯的脸上,落霞与孤鹜齐飞。

 

“忒休斯。”

闹到这个地步,一直在旁边握紧魔杖严阵以待的执行司司长,终于开口了。

他叫了一声优秀属下的名字,微微蹙眉,摆了摆手,示意年轻的傲罗领袖不要再掺和此事。

跟着,他转向邓布利多,正色道:

“邓布利多先生,你还记得今日我们共聚此地的原因吗?为天下计,还请二位莫要再为这些古怪小事拖延,从速做个了断。”

【司长非常忧虑。他今天专程带着众多傲罗赶来,就是一定要亲眼看着这对王八蛋夫夫签下离婚协议书。为了他俩的破事儿,傲罗办公室这些年来写的书面报告可绕霍格沃茨三圈,他自己英年早逝的头发可给秃顶后的老格做两顶假发。

要是这么一打岔,夜长梦多,旧情难断,这两人又不离婚了,他的老心脏怎么支持得住,怕是要当场送圣芒格急救室。】

司长的胸膛急剧起伏,脸孔青一阵白一阵,愤怒地瞪着穹顶。

 

“司长阁下,您其实完全无需为此忧虑。”

邓布利多并不动怒,只是平静地向执行司司长颔首示意。

“我与此人早已一刀两断,彼此之间都不存留恋。”

【邓布利多竭力端出自己最义正辞严的口吻,以掩盖内心的隐隐怅然。

哇哦,显然,这位先生还不知道,格林德沃每晚的床头到底贴着谁的活动照片。】

“谁?”

邓布利多忍不住问道。

“住口!”

格林德沃面色大变,举起魔杖,朝着天花板发射了一个阿瓦达索命。

 

绿光轰隆,击穿了穹顶的花枝吊灯,抖落一地的碎玻璃渣。

声音消失了。

没有人再说话。

大家都仰起头,望着那盏倒霉的吊灯在空中痛苦地摇晃。

整个决斗场大厅陷入了魔法史课堂一般的呆滞沉默。

 

“现在,干扰解决了。”

格林德沃收回魔杖,风度从容地掸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让我们开始正事吧。”

但下一秒,旁白又再度悠然响起,拖着懒散的尾音:

【好极了,现在他知道了。】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格林德沃。

【这个男人永远满口谎言。这一点,从他十六岁时把他带进谷仓看夜光魔杖,邓布利多就知道了的……

然而,邓布利多决绝地想:

当年天真清纯的高家村村花早就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块冷酷无情的柠檬雪宝!】

 

格林德沃仍然保持镇定神色,仅仅冷笑一声:

“怎么,这等不知来由的怪力乱神之言,伟大的邓布利多也要放在心上吗?实言相告,我的床头从来只贴着一样东西,那就是伟大利益的磅礴蓝图!”

说着,他抬起眼睛,向侍立一旁的克莱登斯求证:

“我的孩子,你亲眼见过我的卧室,请告诉这位傲慢自负的教授,是不是如此?”

克雷登斯连忙点头,疯狂点头:“是的。”

黑魔王满意地转过身去,盯着白巫师:“听见了吗?奉劝阁下,莫要如此自作多情。”

【年轻的默然者听闻此语,不由在格林德沃身后撇了撇嘴,垂下眼睛。

他都不忍心继续看着他爹作天作地了。从撞见他爹床上的等身人形抱枕开始,这孩子已经做好了管邓布利多叫妈的准备。哦,真聪明,你爹会为你骄傲的。】

 

格林德沃猛地扭头,看向克雷登斯,像一头瞪大了眼睛的长脖子美洲雪鹭,那样子还真有点吓人。

“我,我没有!”克雷登斯慌乱地为自己辩白,“我从未暗中梦想让邓布利多教授当我妈,请您相信我,爹!——不对,请您相信我,先生!”

【他心很累,感觉自己像是爸妈闹离婚时夹在中间进退两难的倒霉孩子。】

格林德沃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球半径超过隐形兽,赶上小精灵,直逼愤怒的小鸟。

克雷登斯被他的凝视逼得连连后退。

邓布利多看不过去了,双臂一张,如同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挡在克雷登斯面前,怒道:

“格林德沃,你冲孩子发什么火,有本事冲我来!”

【好极了,现在他感觉自己更像了。】

 

决斗场里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一场世纪决斗越拖越久,如今演变成了一出八点档家庭伦理剧,再有定力的巫师都坐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传阅纸条,悄悄议论着决斗场中央的三口之家。

有些感情脆弱的女巫,已经开始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花:

“这对爹妈怎么当的,忍心让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女士,别太难过,格林德沃先生他们一定会对孩子负责的。”

奎妮从圣徒的方阵里越众而出,热情地端出了刚刚出炉的自制黄油小饼干,向流泪的各位中老年女巫派发,美丽的金发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站在纽特身后的雅各布见状,也开心地捧出了店里出品的蔓越莓曲奇,跟着爱人一起派发起来。

蒂娜欣喜地拥抱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妹妹。

 

“奎妮?”格林德沃远远看见,又惊又怒。“你在做什么?”

【奎妮,拥有天生读心术的女巫,在纽蒙迦德被迫关闭了自己的能力,因为不想每晚都被人直播限制级钙片。

实际上,自从老大紧急召回所有圣徒,帮他趴地上满坟头找定情信物开始,她就深感传销组织是没有前途的。恋爱误国,实干兴邦,只有回家开面包房才是正确选择。】

旁白的声音难得地出现一点赞许。

【不得不说,戈德斯坦恩小姐,您真是一位善于直击本质的聪慧女巫。】

 

观众席上的骚动更甚。

窃窃私语变成了大声喧哗。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涌向前方的席位,挤在一起,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了这场狗血伦理剧的任何一个劲爆细节。

稀有的几个魔法望远镜瞬间成为热销抢手货。《预言家日报》的特派记者开始现场印刷最新一期专题报道《号外!黑魔王抛妻弃子四十年,原因竟然是……》。甚至有人乘机卖起了瓜子花生矿泉水。

 

“肃静!肃静!”

执行司司长断喝一声,魔杖朝天放了一个响亮的红色礼花,总算压住了满场的骚动。

“各位,请保持理智,不要一味听信这莫名其妙的声音。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才不是他说的那种关系,魔法部与格林德沃缠斗多年,最是清楚不过!”

【对啊,最是“清楚不过”——魔法部的官员们在办公室里,开局赌他俩到底谁上谁下很久了,赌注是半年份的巧克力蛙。】

 

“哦,居然还有人押了他?”

格林德沃冷笑,白金异瞳扫视全场。

“谁这么没有眼力?我免费为他们动个眼科魔法手术。”

大家一时都噤若寒蝉。

 

“够了!”

观众席上忽然爆出一声响彻全场的怒吼。

众人同时转头看去。

一个长相与邓布利多颇为相似的红发巫师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你俩到底决不决斗!我家的山羊还等着我回去喂草呢!”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哥与他哥夫,这几十年风风雨雨分分合合吵吵闹闹,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用脚踹,他都被迫前排观赏。好不容易接受自家地里最大的那颗白菜被一头德国野猪拱走了的事实,转眼间又猪菜两散,如今还给他搞出了个未婚先孕的侄子,爹妈地下有知,恐怕都要气得双双揭棺而起。

现在,他只想回家,抱着他的小山羊痛哭一场。】

 

大家纷纷唏嘘。

克莱登斯得知红发巫师的身份,不禁动容,抬起头望向观众席上的阿不福思,喃喃低语:

“舅舅……”

【克莱登斯感觉,他与这位素未谋面的舅舅同病相怜。

他不禁从心底发出了催人泪下的呐喊:“爹,妈,你们复婚吧!”

 

听了这等曲折情史,围观群众们再度鼓噪起来,荧光打call魔杖在空中摇晃成黑白两色的海洋:

“听听孩子的呼声吧!”

“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 天上下雨地下流 , 两口打架不记仇!”

“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甚至有人大着胆子,冲台上喊道:“Get a room !"

 

“那好吧。”格林德沃终于被激怒了,冷笑着望向邓布利多。“我们决斗!找个没有蠢货打扰的地方,照老规矩来!”

邓布利多毫不畏惧,锐利的蓝眼睛迎向他:

“照那个夏天,每次我们有了学术分歧之后的老规矩来?”

“没错。”黑魔王露出轻佻又残酷的笑意。“还记得当年在谷仓里,你是怎样在我面前一败涂地吗?”

邓布利多冷峻地颔首:

“那便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劲风骤起,啪啪两声爆响,决斗场的台心转眼一片空空荡荡。

二人竟然瞬间消失无踪,不知幻影移形去了何处。

所有人都呆呆地凝视着那片空旷的场地。

 

阿不福思满脸发青。

克莱登斯满脸发红。

执行司司长满脸发白。

 

【阿不福思痛苦地想:又要搞当年谷仓的那套戏码吗?

克莱登斯激动地想:我会添个弟弟妹妹吗?

执行司司长惊恐地想:他们是去翻倒巷的地下情人旅馆开房了吗?

——恭喜各位,都猜对了!】

 

执行司司长摇晃几下,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大家都欢呼起来。

现场跟着响起一片噼噼啪啪的幻影移形声,所有人都急不可待,想要赶紧回家,收听魔法电台今日预告的长篇广播剧《那人那谷那夏天》。

人群散尽,世纪决斗的现场,只剩下一地瓜子花生矿泉水的残渣。

 

然而,一片尘埃落定的寂静中,旁白再次不紧不慢地悠悠响起:

【此刻,正拿着手机读这篇文的GGAD粉,纷纷露出了不可言说的微笑。

她们的内心充满污秽,甚至自动打了码。

她们暗中开始期待,期待一辆时速破万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她们过于兴奋,乃至于忘记了,老福特早已扫黄春风吹满地……】

 

没错,世纪决斗的当天晚上,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在翻倒巷的地下情人旅馆的粉色大床上,激情四射,难分难解地——

下了一天一夜的巫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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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盖三连:我不是,我妹有,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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