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授翻】At the End of All Things Chaphter 9 上

原作者lintamande太太

Chaphter 9 动量(上)

他在警铃的号叫声中冲上甲板。人群还没有惊慌失措,但人心已经开始惶惶,他们就像训练有素的马群,只知惨兮兮地听令,哪怕肌肉群早已蓄势待奔。直升机里的那个男人并不是Maersk的首席技术官 Madsen 。有枪声响起。没有谁跑过的火灾演练中还有一多半的船员都傻站着眨巴眼。但大家都渐渐反应过来——有什么很不对劲。

他俩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以五百年的默契完成了背包的移交。Celegorm 浑身发颤。受伤的双手上血液正开始浸透手套。他一头栽回下一层船舱。有个女人开始追他,朝他叫喊些什么。“我是个技术人员,有危险工种补贴。”他说,而她被他的笑容所慑,停下了脚步。

舱口在他头顶重重关上。

那么,还剩最后一步了。

 

人们总认为手机信号网是种毯子样把这颗星球裹起来的东西,只是这毯子在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有几个洞洞而已。他怀疑如果你问一群小鬼,在荒岛上能不能打电话,他们大多会回答“能呀。”——还有,你问一群成年人同样的问题,他们中还是有一半的人会说“能呀。”

有两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夫妇在黄石远足八英里后迷了三天的路。他们偏离了主道,来回兜圈子,最后还算有点智商知道坐在一个地方等救援队来找他们。出动了几百号人和三架直升机,每个公园管理员都得加班。

Celegorm 本可以不用任何设备就在几个小时内找到他们,但他和同事们被分成了几个小组,有着固定的精心组织的搜救套路,他知道别去请缨单干为好。

他们在距离主道只有一英里远的地方找到了两男两女(又冷又渴,威胁说要起诉他们)。“我们的手机打不通!”他们中的一个说,仿佛黄石应该立马在周围栽上20个信号塔来爱护闯进公园的傻瓜们。

当我25岁的时候,Celegorm 提醒自己,我趁堂兄睡觉时剪掉了他的头发,并悍然蛋洗王宫图书馆。

(传统看法是,凡人成熟得更快,但不去考虑这一点,他才更容易对这些发着抖的刚刚浪费了纳税人几百万美元的家伙心生怜悯。就假设他们像精灵那样一百岁才成年好了,但那会让他们的寿限更为堪忧,不过他已经忍受这种安静的不和谐音够久了。)

他一边思忖着这些一边拿一支灭火器充当鹤嘴锄,挨个砸掉了钻井的电力系统,备用发电机,以及通讯系统。这场骚乱越晚传到地面上,Curufin逃得就越远。他受伤的手肆无忌惮地流着血,他的手套已经浸成了深褐色。要说有什么的话,他发现疼痛拧紧了他的注意力。

“我是个杀人犯,两次——好吧,远不止两次——以上。”他对着那信号塔坦白,然后开始猛击它那些看上去必不可少的电线。

 

 

在危急关头人们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啥也不做。若你对他们下令,不管那命令有多荒唐,他们都会立马按你说的去做。他们的飞行员已然醒转,除了脖子上有些骇人的淤青之外一切安好。在睁眼看见Curufin 的一瞬间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什么也没说。

“起飞,马上,”Curufin说,“不然我就扫射这甲板上的所有人,然后,我们起飞。”

让螺旋桨呼呼飞旋起来用了两分钟。人们大感困惑,这和Curufin 从机窗里喊的话不一致啊。紧急救护。总部的指令。首席运营官。

“我没得到任何指示啊。”一个灰脸红胡子的西装男喊道。

“病人在哪?”一个医疗班成员问。

但在危急关头人们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啥也不做。哪怕在那漫长的两分钟里他们本可一涌而上把Curufin摁在当地。他们升空后,Curufin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眼前浮起的黑色泡泡提醒他他已经忘记呼吸太久了。

“我不希望你联系岸上的空管部队,”Curufin说,“直升机可以盘旋不落,对吧?我想让你靠到近岸半英里处,然后悬停一下。”

“不好意思,啥?”那家伙说。

“别。用。无线电。靠近。然后让我跳出去。跳出去。”

飞行员眼神直白地写着“傻逼,你会挂掉的。”然后,他迟钝的凡人大脑用了几秒推演出了一个结论:“而我会活下来。”于是他狂热地大点其头。Curufin   拉紧了背包带子让它紧贴他的身体,然后解开了他的鞋带。他能感受到它在灼烧着他的背,但那是种不错的感觉。

他们赢了。

 

 

在他已经成功暴击出几百美元的损失后,安保队在引擎室找到了他。他本以为这会让他像吃了泻药一样舒畅。但没有,一点也没有。他想要一场战斗。真他妈的一团糟。

“我投降。”他说,然后双手举过头顶,血滴溅落地面。“主管室有个伤者。我想他就是主管。名叫 Anders吧——我在门上瞧见的。我枪击了他。”

“你这是在坦白?”一个人尖刻地问。

“是哪,我——我会感觉好点,如果我们有提前通知你们,发来警告的话。我是为此感到抱歉,不是为我枪击了他。我就是难以因为对人开枪感到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为此而难过。”

当他开始向前倾倒时有个人几乎要开枪了。“稳住!”他的长官在电光石火间厉喝道,然后他们注视着面前这个高挑瘦削的长发男人缓缓倒在地板上。

“我们该叫医疗班来吗?”一个人不确定地说。

“不,”他的长官说,“他们正忙着救护他的受害者呢。让他们慢慢来吧。我本可以呼叫岸上,叫一班医疗后送队来,但看上去某个家伙踢爆了我们的通讯系统,是不是?”

他们身后的门被撞开。“他身上有没有它?”Maersk的公关总领喘着气,他的胡须剧烈地颤动着。

“有什么?”

“那个发现!”

一场迅速而粗暴的人身搜查表明这个杀人犯身无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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